我回完了消息,把手机静音,继续看书。我已经申请了德国的研究生,
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额头的伤疤。爷爷临终前的话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。上周,爷爷摔了一跤,
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,我每天实验室和医院两头跑。妈妈会向我问起江沂。
我才发现我和江沂已经很久没见了。周二那天,爷爷反常的总想要见江沂一面,
妈妈说爷爷放不下我。我打电话给江沂,第三次准备挂断的时候,被接通了。「沈舒姐姐?」
那头是程今今的声音。我脑子一片混乱,只想着让江沂过来。「江沂呢?」我没什么耐心,
语气也不好。「江沂哥哥在洗澡,我等会让他回给你!」「不用了,
你现在让他穿上衣服立马赶到市医院,立刻!」说到最后,我几乎是喊出来的。
等了半个小时,他还是没来,我再打电话过去已经关机了。当我开车赶到江沂的公司时,
他的秘书却告诉我,他刚刚已经上了去往米兰的飞机。手机震动起来,妈妈的声音颤抖。
「小舒,你快回来!你爷爷他……」开车回医院的路上,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,
精神恍惚下我撞上了路边的护栏。还好没有伤到人。交警叔叔看我一个劲儿的哭着,
不断问我要不要去医院。医院?「您能帮帮我吗?」于是在交警叔叔的帮助下,
我见到了爷爷的最后一面。年迈的老人断断续续的说着。
「疼……不要委屈……爷爷的……心头宝」「一定……要幸福!」
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脸上已经被血糊上了。原来爷爷问的是我疼不疼。爷爷去世后,
直到葬礼结束我也没见过江沂。江叔叔一直在跟爸爸道歉,说是他也没联系上江沂,
其中的真真假假谁又能懂。我编辑了分手短信,始终发不出去,邱禾从美国坐了早班机回来,
忙前忙后。看见我的信息,之间抢了手机,果断的把消息发了出去。「还不分手,留着干嘛!
」看着发送成功的消息,我感觉如释重负。3然而,江沂从米兰回来之后,
第一件事便是怒气冲冲的来找我,后面跟着委屈巴巴的程今今。「沈舒,你这是什么意思...